“嗯。”

简蔚也想不到办法，等李特助走后，他对着桌面上的企划书陷入了沉思。

这么丰厚的报酬，几乎能堪称是从天而降的富贵了。

不接怎么行？

可是。

……

除却顾晚公开的信息之外，厉寒锡没查到关于顾晚任何的隐秘信息，这还需要归功于当初他的保护——因为生怕厉家老爷子会挖出来顾晚跟他的关系，所以他的保密工作做的非常好。

然后……

就难倒了四年后想重温旧梦的厉寒锡。

“顾晚的父亲破产跳楼后，顾晚在还了所有欠款亏损后回校继续学业……欠款亏损三个亿，但是当时的顾家不是已经被破产清算了吗，她又从哪里弄来的三个亿？”

疑点重重。

但厉寒锡查不出来任何的东西。

“雪落无声但人过留痕，无论什么情况，都不可能这么干净，所以要么是被删除了要么就是被人为封禁。”

厉寒锡眯起眼睛。

“是谁？”

简蔚就在这时候推门而入，简蔚没在办公室里看到安安还有些意外，“安安呢？”

厉寒锡愣了愣，“不知道，应该是出去玩儿了。”

“不知道？”简蔚有些震惊，“你这段时间来，恨不得一分一秒都不能让安安离开你的视线，占有欲强到可怕，怎么今天竟然连安安去了哪儿都不知道？”

厉寒锡闻也有些意外。

他总觉得心境空虚。

但看到安安的眼睛时，他内心的空虚茫然就能得到短暂的满足，所以他无论去到哪里都会带着安安，安安也就像是他的定心剂护身挂件似的。

他这几天也跟着慢慢习惯了。

安安无论如何都必须得在他心慌意乱之际时，抬头一眼就能看到的位置。

今天……

他倒是没有那股莫名的心慌空虚感，所以以至于连安安现在在哪儿他也不知道。

本来以为终于发现安安不在了后，他最起码应该会心慌意乱或者焦躁空虚，但——

好像也没有。

只有短暂的茫然，也很快就得以疏解。

直到简蔚似笑非笑地说了这么句，他才回神。

“我又不喜欢她，怎么可能对她会有可怕的占有欲？”

“你不喜欢她？”简蔚扬眉八卦好奇地问，“那你喜欢谁？”

“我……”

明明是很陌生的词汇。

厉寒锡却下意识地脑海里浮现出顾晚的脸来。

他愣住了。

平静地反问：“你觉得我难道应该喜欢安安吗？”

“当然不应该。”简蔚平静地说，“我以为你就是个冷漠的工作狂魔，这辈子恐怕都是铁树一棵，永远都不会喜欢上谁的。”

是吗？

厉寒锡却再度想起顾晚的脸，他跟着缓慢地勾起唇角来：

“不是铁树。”

简蔚没太听懂，疑惑地皱眉看他：“你说什么？”

“我已经喜欢上一个人了。”

厉寒锡幸福地眯起眼睛。

缓慢轻笑着补充说：

“并且还是，一见钟情。